阎文翰惨叫声连连。
他想要挣脱阎苍的压制。
被一个病秧子压着打,简直是莫大的羞辱。
正要伸手反抗,一个保镖忽然踩住他的胳膊,狠狠碾压。
咔嚓一声脆响。
胳膊应声断裂。
为了避免这惨叫声传出去,秦纤还很体贴地关上了身后的病房门。
外面的确有经过的护士听到了动静。
但一扭头就看到站在门口的秦纤,几个护士相互推搡了一下,装作耳聋急匆匆跑了。
几个巴掌落下。
阎苍已经很累了。
他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,气喘吁吁。
啪啪!
又是两个巴掌落下。
他忽然扼住了阎文翰的脖子。
双眼泛红,渐渐露出了凶狠的表情。
他没什么力气,就算扼住脖子,阎文翰短时间内也不会窒息。
阎苍从小到大都没什么朋友。
他母亲早亡。
父亲工作忙,无暇照顾他。
他接触最多的就是家里的保姆和管家。
他跟着他们学到了一些人生大道理。
忍耐。
他身体不好,每次晚上痛苦万分的时候,都会咬着牙蜷缩成一团,忍着。
父亲常年不在家,他想念母亲的时候,也会忍着。
躲在房间里,抱着母亲的照片哭一整天。
后来。
他多了很多弟弟妹妹。
父亲虽然没有再娶,但是在外面养了好几个女人。
这些女人给他生了孩子。
这些私生子长大之后,找到了家里,将他视做头等大敌。
父亲从未理会过这些事。
他被羞辱,被打骂。
他习惯了忍耐。
对于这些人的过分举动,他都没有做出过反抗。
他爱上陆窕后,曾经问过她。
“和你结婚后,我就要脱离阎家了,我对阎家的财产没有兴趣,你和我一起走吗?”
陆窕说,“为什么要走?你的那些弟弟妹妹对你挺好的,而且,你爸爸也很爱你的,你看,这些年,他虽然有这么多私生子,但是只有你一个是正牌儿子。”
阎苍摇摇头,“我觉得他们对我不好,父亲也从没有在意过我。”
陆窕在他脸颊旁亲了一口。
“忍一忍就好了,等和我结婚后,我护着你。”
阎苍很想说,他现在已经不需要被人保护了。
但看到陆窕那灿烂的眸子,他只是愣了愣神点点头。
陆窕出国前说过。
要他别挪地方,她会找不到的。
阎苍本来想要搬出去住。
但因为陆窕这句话,于是放弃了这个想法。
他一直忍着。
他本来想要雇佣一些保镖,留在自己身边,避免被阎文翰和阎文睿兄弟俩侮辱。
但是整个家族宅子里,全都被阎池的人占领。
他花了钱雇的人都进不来。
就这么,忍一忍。
纪年过去了。
这次,他没有继续忍耐。
在秦纤的鼓励下,他往前迈出了一步。
啪啪啪!
接连不断的巴掌声不断。
阎文翰已经晕死过去。
他的脸高高肿起,青青肿肿的看上去格外骇人。
阎苍喘着粗气酣畅淋漓的笑了。
真是太解气了!
浑身上下的筋脉仿佛都打通了。
但很快,他反应过来,看到地上已经不省人事的阎文翰,陡然心下一惊。
要是阎文翰死了,怎么办?
他陡然抬头看向秦纤。
记忆中,一旦他做出过分的事,只能得到一阵指责。
可现在。
不是。
秦纤鼓掌笑着,“干得漂亮!”
阎苍惊讶的看着她。
旁边的阎文睿已经被阎苍刚才那疯狂的样子吓呆了。
他惊恐万分连连后退,生怕阎苍的巴掌落在自己脸上。
秦纤走上前来,拍拍阎苍的肩膀。
“你这小子还是有点潜力的,虽然听说阎家的嫡子只是个身体柔弱的病秧子,但没想到还有这么狂野的一面。”
嫡子?
阎苍抿抿唇。
感觉这个说法有点奇怪,但是没毛病。
他的确算是阎家唯一的嫡子,名正言顺的正牌接班人。
而其他私生子,都是上不得台面的。
“他晕了,应该不好交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