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这一切,早就在一花的计划范围之内了,一花和余莺儿商量好计划,从景仁宫出来之后,就去回叫上了丽嫔一起去找皇帝说话。
皇帝也是宠了安陵容好些天,没那么新鲜了,看着自己的两位爱妃,许久都没有主动来找自己,乐呵呵的就聊了起来。
聊着聊着,丽嫔就把话题引到了余莺儿身上:“皇上,这段时间不光是臣妾和华妃娘娘想您,还有之前被您惩罚过的余答应,也时常念叨您呢!”
皇帝一听这么多人想他,秒变成了一个有成就感的憨憨橘。
说道:“那余答应她怎么没过来找朕呢,莫不是还怕朕不肯原谅她,放心吧,朕已经原谅余氏了。”
一花和丽嫔对视一眼:真是个自恋狂!
见皇帝搭了话,一花继续补充:“不是答应妹妹不肯来,听皇后娘娘说,是余答应是生病了,要休养好几日呢,不能见人,皇上要是真的原谅了余答应,还是要让她知晓才是。”
一花深知皇帝肯定不会主动去见一个小小答应,还好有丽嫔跟着打配合。
于是丽嫔说道:“皇上,华妃娘娘,你们不知道,其实臣妾今天去找过余答应一次。
可是她的贴身宫女,说话支支吾吾的,还说余答应去了景仁宫根本就没回去,于是臣妾问了钟粹宫好几个宫人,都说没看见。
而阿鲁特常在为了让刚搬过去不久的淳常在,好好适应钟粹宫的环境,整天研究吃吃喝喝,所以根本不知道余答应的事。
可若是没回去,岂不就是有人撒谎,皇后娘娘掌管后宫,臣妾怎么敢质疑呢皇后娘娘呢?于是臣妾就走了。”
一花惊讶的说道:“怎么余答应竟然没回去?这可如何是好?”
二人齐齐的看向皇帝,皇帝也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了。
脸上微微闪过一丝不悦,说道:
“你们两个啊,有话不直说,耍小聪明是吧!那就罚你们俩一起随朕去景仁宫看看吧!不过只是去看看,若是什么都没有,不许胡乱说话惹皇后生气!”
“臣妾遵命!”
没有?怎么会没有呢?绝对有……
其实这番配合打的很好,如果只是说余莺儿生病了,不见了,都很难让皇帝亲自去寻一个,已经不再受宠的答应。
但如果表达出,后宫在皇后的掌管下,已经为所欲为到,可以被其他妃嫔直接拿出来当面议论,身为皇帝就一定会为了面子而一探究竟。
毕竟皇后再怎么统领后宫,这整个皇宫,整个天下,也还是皇帝说了算,只要皇帝还没想嘎了这个人的命,她就必须存在。
此时皇帝虽然对皇后有所怀疑,但也为她保留了一份皇后的体面,言语间的维护是一方面,对一花二人的话也没有全信。
直到一花算准了时间,三人来到了景仁宫门口,刚好听见了余莺儿的“临终遗言”,几句话说的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,宁死不屈。
就连一花也没想到,她们几个居然配合的这么天衣无缝,时间掐的一秒也不多,一秒也不少。
听见了余莺儿的“遗言”,几人急忙走进殿内,刚好看见余莺儿撞倒在地,磕的头破血流。
唯一没有料到的是,余莺儿竟然把自己伤的如此严重,一花只是叫她做做样子,但是此时的她已经完全成为了一个,和丽嫔一样,对一花有着百分百好感度的正派。
决心把戏做足,助一花一臂之力,也算报了皇后抓走她父亲的仇。
宜修刚才就想拦下余莺儿,没成,现在看见皇帝带着华妃,正巧在这一刻出现,更加确定是遭了华妃的算计。
对自己不利的一切都摆在眼前,宜修也是心乱如麻,大脑迅速的运转该怎么解释。
表面上却波澜不惊,很难看的出有什么问题,好像这一切都不关她的事,照常云淡风轻的行礼问安。
皇帝拍拍手:“若是朕不来,还真是不知道,皇后这里好大一出戏!”
余莺儿艰难的爬到皇帝身边,发出微弱的声音:“求皇上救命,为臣妾做主。”
看着余莺儿这副惨样子,皇帝也于心不忍,不过更多的是为了自己的威严:“皇后就没有什么要和朕解释的吗?”
宜修冷静的说:“皇上要臣妾解释什么呢,皇上不是都看见了么,您特意带了华妃和丽嫔二位妹妹过来,臣妾说什么您还会信吗?”
皇帝回头看了一花一眼,言辞维护道:“这关华妃什么事,听皇后这么一说倒像是朕的错了。”
宜修经过短暂的思考,终于想好了对策:“臣妾不敢,不过如果皇上非要臣妾给出个解释,臣妾也不知道怎么解释,只能实话实说。
“臣妾的本意不过是想找个唱歌师傅,好生教余答应唱曲,哄皇上开心罢了,可余氏不愿,臣妾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。”
皇帝见宜修说的情真意切的,显然是动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