舍友稀奇的看着他:“哈哈,说笑呢,不过你要是天天高兴,干脆把我们宿舍的活给包圆了行不?”
沈越将拖把拎着去冲水,拧干了拖把头道:“行。”
舍友这次坐不住了,问:“来,说说,什么天大的喜事,能让你乐成这样?”
沈越可是他们队长,虽说他有事就上,绝不推脱,但也不意味他能给他们当老妈子。
沈越笑而不语,趴在地上又做起了俯卧撑。
舍友一看说:“得了,我不问了,谁不知你是有名的嘴严,你不想说,没人撬得开!”
男人往床上一躺,拉被子蒙上,眼不见为净。
沈越充耳不闻,两手放于地面,身体下压,线条清晰的胳膊反复屈伸,做出数个标准的动作。
突然,一个不速之客到来,打断了他的动作。
乔之虞挎着斜包,推门而入,趾高气昂的命令道:“沈越,我爸妈让我来请你吃饭!”
待看到沈越的动作,她倒退三步,以手遮鼻说:“什么嘛,这个点还做俯卧撑,流着汗脏死了!”
这动作嫌弃之意,溢于言表。
沈越不慌不忙起身,用毛巾擦了把脸,气息不见半分紊乱,道:“好,刚好我也有事和伯父伯母说一下。”
他都要正式追求乔安了,和乔之虞的婚约得尽快解决才是。
乔之虞眸光微动,问:“什么事?”
沈越直接道:“告诉伯父伯母,你我的婚约就算了吧,这样你开心,我也能追求喜欢的姑娘。”
乔之虞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,脱口而出:“喜欢的姑娘,你说乔安?”
沈越没开口,但也没否认。
乔之虞瞬间了然,这就是默认。
这么久了,她也了解沈越的为人,若非事实,他是定然会极力与乔安撇清关系,生怕毁了别人的清誉。
乔之虞瞪大了眼,难以接受这个信息。
她虽看不上沈越,但也没想要将沈越推给乔安啊!
她名义上的未婚夫,为了一个知青要解除婚约,这事让旁人知晓了,她情何以堪!
虽然乔安才是乔家真正的千金,与沈越订婚的也该是她,但除了自己,没人知晓真相,而她乔之虞会让这真相永埋土里。
怒气上头,乔之虞指着沈越鼻子就骂开了:“你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,随便一个女的,你都要?”
沈越猛然被骂,也黑了脸,说:“我从不随便,乔安很好。”
乔之虞气得胸前起伏,又道:“行,你有原则,这么有原则,还顶着我未婚夫的头衔,在外面物色女人,你也不是个好的!”
从道德上贬低沈越,让乔安心头大快,看吧,这样一个男人就算乔安得了,又有什么可惜。
沈越无奈摊手:“所以在正式追乔安前,我要去乔家把这婚约抹除。”
乔之虞一愣,更加火大,他就这么珍惜那女的?
她直直走上前,高扬起手掌,结结实实给沈越一嘴巴。
响亮的耳光声,惊得床上的舍友垂死病中惊坐起,看着这一幕大气都不敢喘。
乔之虞泪眼朦胧,硬撑着道:“好,是你沈越先对不住我的!”
话落,她像只气惨了的孔雀落荒而逃。
沈越留在原地,有股子莫名其妙,怎么这乔之虞一听见乔安的名就炸了。
舍友结结巴巴道:“队长,你没事吧?这乔之虞不是一向不鸟你的,怎么一见你另觅新欢还生气了?”
沈越说:“我还好。”他摇摇头,“不懂,女人心,海底针。”
他也不是乔之虞肚里的蛔虫,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。
舍友一脸同情:“幸好你要解除婚约了,不然娶了个祖宗,那日子,想想就窒息。”
这下,沈越没说话了,他不是个爱在背后编排别人的,更何况还是编排一个女人。
他迅速用盆接了水,用凉水洗了把脸,方才赶往乔家。
那舍友见沈越走了,讪讪的又躺回去。
这边,沈越入了乔家门。
乔老爷子乔忠远远见他,便起身朝他招手,面容和煦:“沈越啊,你近来可好?”
沈越就近坐下,額首道:“都很顺利。”
乔老爷子抚掌大笑:“那便好,尝尝你乔伯母的手艺,今个可是林纾亲自下厨。”
沈越也不推辞,他不愿为这点小事伤了老爷子的心,赔笑道:“伯母的手艺一贯极好。”
说着沈越夹了菜入口,朝林纾竖了大拇指。
他们三人谈笑风生,气氛一片和乐,宛如前些日子退婚一事从未发生。
一旁的乔之虞暗暗发笑:乐吧乐吧,看你们的中意的好儿郎怎么给你们憋一个大的。
饭时过半,酒过三巡。
沈越终于提了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