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丫磨磨蹭蹭不肯走,嗫喏着说:“沈哥——”
话都没说完,直接被周家老太一巴掌扇没了。
大丫哇得一声哭出来,眼泪像开了闸,不住的流。
沈越看得火冒三丈,说道:“你打她干嘛,有话不会好好说?一言不合就打孩子,可不是好家长的作风。”
周家老太嗤笑道:“你给几个钱,就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啊?管得忒宽。”
说完,她还不解气,泼妇骂街似的指着沈越鼻子嚎:“苍天呐,当兵的欺负我老太太啦,还有没有天理,上天怎么没降个雷,将这挨千刀的劈死……”
乔安见势不对,扯着沈越的衣服:“走,她就是胡搅蛮缠不讲理,说是说不过的,反倒让人看了笑话。”
对面周家老太还在嚎,她甚至不嫌脏,坐在地上哭天抹泪起来:“大家都来看看啊,当兵的专门趁着我儿走了,欺上门来,我不过了,一头撞死一了百了。”
沈越也知硬吵没意义,思索一会,便道:“这周家老太反应这么应激,想也知道周家有鬼,不如我们兵分两路,你等会拖着周家老太,我潜伏进周家找大蛋。”
乔安点头。
两人一商定,就直接从周家走人了。
周家老太擦擦干嚎出的眼泪,整整衣服,随着门口啐了一声。
之前那两人说话声音小,她还以为这两人知难而退了。
回到屋里,周家老太大丫的耳朵,一副打了胜仗的模样得意道:“大丫,我劝你省省吧,乖乖听话干活,别像你那个不省心的哥,净惹麻烦,你奶我能耐大着呢,看你那个沈哥哥也被我赶跑了!”
周大丫瘪瘪嘴,哭得直打嗝。
另一头,乔安抓紧时间去宿舍,到了地方,她从柜子里找出一罐麦乳精。
周家老太是个贪婪的,要拖住她,只能以利诱之。
想到这,乔安抱住麦乳精就往周家冲,进门前她与守在墙外的沈越对视一眼。
乔安抬步进门,周家老太听到动静,赶紧出来,一见那熟悉的人,脸瞬间垮下。
乔安故意将手中的麦乳精掂了掂,瞬间吸引了周家老太的注意力。
她搓了搓手,谄媚的凑上来:“这麦乳精,挺贵的吧?”
乔安漫不经心道:“是啊,两个大团圆呢!”
周家老太倒吸一口气,肉疼的样像是花了她的钱,她说:“那是贵,不过,我家孩子多,大蛋大丫都跟饿死鬼投胎,吃得多,这麦乳精正用得上。”
乔安眼皮一掀,寒意逼人:“这麦乳精给了你,能进那两孩子的肚?”
周家老太讪笑着:“这话从哪说起,家家户户好东西都是紧着孩子吃的。”
说着,她转身,将房门开了,把里面的大丫一把推到乔安跟前:“你看这孩子小脸瘦的,正需要东西补补。”
乔安一低头,就看见一张泪水盈盈,干瘦干瘦的小脸,心头一窒。
周家奶奶还舔着脸说:“你将这麦乳精给了我,我保证一直对大丫大蛋视如己出!”
这话,乔安疯了才会信。
与此同时,墙外的沈越看准时机,猛力一跳,爬上墙头,三两下溜进周家。
周家房子没几栋,除去作为客厅的堂屋,大丫刚刚待着的屋子,就剩一间西屋,一个侧间,还有最小的柴房。
沈越刚跳进院子,隐隐听到柴房有些许动静,他当即踹门进屋,一眼就看到睡得人事不省,手脚发颤的周大蛋。
那一点动静,正是周大蛋颤抖的手触碰塑料发出的。
沈越心头一惊,将周大蛋头上的塑料袋拉开,就看到孩子冻得脸色发紫,口中呓语着什么。
他气得手都抖了,脱下衣服将孩子一裹往外冲。
周家老太眼见事情败落,还想跑,被乔安一把抓住。
沈越抱着孩子给周家老太看,压着怒气质问她:“这怎么回事?”
周家老太眼风都不带扫的,就说:“和我无关,或许是孩子贪玩,自个把自个关柴房了。”
沈越气得额头青筋暴起,但他也知道现在不是和周家老太掰扯的时候,也不再问,抱着大蛋走了。
周大丫把哥哥的脸看个正着,那青紫的脸吓坏她了,心里慌得不行,眼泪不住的流,边哭边往外走。
乔安见大胆找着了,自然不肯便宜了周家老太,捞起麦乳精跟上去。
周家老太这下变了脸,拍着大腿骂乔安:“天杀的知青,骗到我老太头上,我这是造了什么孽!”
两人一路跑,但诊所离这还很远,等真到了地方,周大蛋已经出气多,进气少,整个人快不行了。
沈越抖着声音喊:“医生,救命!快来看看这孩子!”
大夫带着听诊器、号脉枕就过来了,诊了一会,他面色凝重,坐在那给大蛋开了一串单子。
过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