痊愈

见烟
温始夏依然记得那一天的温度:7℃~22℃。 酒店廊内的音箱里放着蓝调,嵌墙柜子里置的是玫瑰味的香薰,旁边人抽出两张擦手纸递给她,声音淡淡: “擦擦手。” 那不是她第一次遇见傅星桥。 当晚十九岁的温始夏从书架的最底层翻出了自己十六岁的心事。 画中的男孩面容清隽眉眼冷淡,却是她年少时的美梦。 可桀骜不驯、十足风流的少年,连爱都是轻佻漠然的。 到头来,那些紧紧拥抱过的日日夜夜、一起追过的黄昏朝阳、在兴
1. 我第一次见到沈轻云时,她正小心翼翼为我母亲奉茶,白瓷般的手指捧着碧波翠色莲瓣茶盏,热气氤氲雾住那双眸子,我识她不甚清楚。 那年她十四岁。 后来我打听到她爱吃桂花糖糕,便总寻机去给她送,我们在后院里焚香烹茶做尽风雅事,我也知道了她双手尤其珍贵,画层山也画花海,笔墨皴擦,点染流畅。 可我不知道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变坏的,那天我还琢磨着小姑娘可以喝桂花酒酿了,专门着人送了最醇的来,结果连她家门都没叩